就讓黑色休息一下吧。

Wednesday, May 31, 2006




六月,什麼都不是。

沒有假期沒有陽光沒有生辰快樂。

六月四日,注定是黑色的日子……
就讓黑色休息一下吧。

披著羊皮的披著狼皮的披著牛皮的披著鱷魚皮的兔



事情永遠無法如想像中般前行,要是一切都可以有如果,就不會有今天的我們。

在遊樂場玩耍的人,都不存在、不復再。這些東西誰還會有興趣?弄得一身大汗都殺不了半個人,在四方盒子裏拿著鎗半個小時下來就可以腥風血雨,殺得發狂才叫發泄。

是的,如果連討厭的人連怒瞪都不敢,一切就注定是失敗的。當然,其實遊戲又可以有很多其他玩法,但複雜得讓人頭痛,恕無法細說。

只是想在什麼人面前都仍然是同一個人。底線是無聲,寂靜就讓誰去瞎猜。要是發現綿羊是披著羊皮的披著狼皮的披著牛皮的披著鱷魚皮的兔,不要驚慌。

震耳欲聾

Sunday, May 28, 2006




看著看著,就覺得地板在震動。

如果那堆鋼筋石屎抵受不了,
被活埋的將會是吸血彊屍、巫婆、普通人、學生、西裝友、男人、女人……

與及,震耳欲聾的電幻聲響。

虎眼與及窗口

Friday, May 26, 2006

從窗口往外看,世界也許多姿多彩,但不一定美麗。





轉一個角度,從白虎的眼睛往外看,一切又未必殘暴不安,也許會有另一種美。


小:大 = 清晰:模糊

Tuesday, May 23, 2006

很大很大,大得差點沒認錯。
大聲說出來其實未必能得到別人垂聽。

很小很小,緊密混亂。
其實要讀的就是要讀,更仔細可能會發現更多。

距離 - 舞者a與舞者b

Sunday, May 21, 2006

房間裏放著二部電視,左邊的是舞者a,右邊的是舞者b。二人各自舞動,時而貼在一起,時而分離。貼在一起時都不過是在自己那螢幕的最邊邊。

與人共舞,說的是距離。一提足,一舉手,一切默契與不都在眉來眼去間。時間因素也無法不計在內,要是對不上,就怎麼也無法繼續下去。

專注在左邊的螢幕,看著玻璃映出的自己,獨舞的感覺日益強烈。距離倍增,就像把舞伴拋出去,本是要接回來的,卻發現對方於遠處跳得流麗盡興,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終究無法分清到底是二人共舞抑或是兩個獨舞的人剛巧遇上。

事情大扺就是這樣,生命裏遇到多少友人,舞是停不了的。只是,一下子,也無法分清距離。很多很多人本來仍在本市,但各自的世界有著各自的齒輪,不停的在動。脫軌的要是夾硬要繼續走下去,發條未生銹就要被扯壞。

忽然覺得大家就像散落在世界各地,一臉之緣無法可得,時差之下勉強借助科技還能互通片言隻字。所以,m和s,妳們跟我們的距離其實很近,比起誰與誰與誰更近更近。

細仔看,原來a是活在黑白片世界而b是電腦科技模疑出來的。並排但相隔了半個世紀,我把右邊的電視關了,一切頓然平靜……

敏感

天下起雨,心裏納悶。把一隻會飛的小木偶放在水中,映出裏面的藍天。

世界本來就有無千萬個,為什麼我們總要選擇活在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又或者,除掉不喜歡的世界,一切就只有虛無。

我讀過一本書,字裏行間都滲透著毀滅的味道。讀著讀著,連一顆心都沉到谷底去。看著刀子在手腕邊略過,溫暖就從一條線泄漏到冰冷的地平。如果你在身體以外感到自己的體溫,那會是多恐怖,你知道嗎?分秒無情地流逝,一隻手落在紅色的湖泊,竟然是暖的,震憾怎可能會比早春投河游泳那股冰冷少?

冰冷為什麼一定是負,溫暖就一定是正?
痛苦為什麼一定是負,快樂就一定是正?
死亡為什麼一定是負,活著就一定是正?

雨水滴在手裏,木偶逃離水面,飛到黑色的天空裏去。如果這算是敏感,就讓自由飛翔的小鳥於暴風雨裏安靜地死去好了。

紙飛機與及一位美術老師

Tuesday, May 09, 2006

朋友這樣寫:只是,聽著他們(SHINE)的歌,感到自己實在由始至終都太聽話,太悶蛋,嘥哂。

怎能不認同?如果可以試過大麻(荷蘭週街都有啦)、抽煙、爛醉、記大過、離家出走(如果出走到北京果隻就仲正……)、打爛仔架……而我仍然是今天的我,這樣會更加好玩。(其實以上數項,有些是試過的……知道的可不要說漏咀!)

學生總愛搗蛋,不是嗎?那年美術課,老師在講解勞作,一位同學卻無心裝載地摺紙飛機玩。被老師見到,她二話不說,“紙飛機好玩嗎?”一句照頭墜落於那同學頭上。要知道這位矮小但慈祥的老師,瞪起雙眼兇惡的時候是會嚇得人也呆了的。然後,她拿了一疊廢紙,分發給每枱,要大家一起摺,再在地上用膠紙劃界,與全班同學一起玩起摺紙飛機鬥遠遊戲!條件是,限時三十分鐘後,大家要繼續專心上課,班中無不心悅誠服。

又一次,幾個同學在推著那些畫水彩畫時載水用的小紅膠桶,由這邊推過來,又推回去。說實在,無聊透頂。美術課其實沒那麼悶,只是老師講解的時候總是有種無所事事的感覺。然後,她靈機一觸,又是一句,好玩嗎?著大家把水桶裝個半滿。這次是什麼?不就是當時“獎門人”十分受歡迎的“推啤酒杯”!大家弄得一地是水,然後合力把地拖得乾乾淨淨又繼續上那美術課。

這樣的一位老師,尊敬是不足夠的。要知道一間學校裏,不!應該說這個社會裏這樣的老師是稀有品種,應該受到保護及推崇!那些上街遊行卻連普通程度基準試都無法完成的,甭提!有幸可以遇到她,實在為中學生涯添了不少美好回憶。高中時她移民外地,我們還不時有書信來往。及後大學選修科目,不能說沒有受到她一點點的影響。

現在嗎?這些事是沒有可能的了。紙飛機?學生拿出來的會是PSP。老師跟學生溝通的是無遠弗界的MSN,最新應該是GOOGLE TALK吧?還有偷看學生XANGA的老師,反而於學校抽秤學生不應抹黑老師云云……

大學生涯開始忙碌後,書信漸少。然後,忽然收到消息,黃老師得癌症於那年離開了。一直沒跟學生提起,因為她不想大家過於擔憂。到她靈前菊了躬也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