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茶餐廳都是一樣的,所有茶餐廳都是不一樣的。

Thursday, March 30, 2006



茶餐廳這東西,喜歡的人自知箇中韻味,一如爵士樂。

甫走進裏面,就看見一個少年,穿著黑色背心、灰色短褲,踏著一雙人字拖睡死在一個卡座裏。一頭短髮染了銅啡,樣子滿好看的。手臂上刺了青,因他的睡姿倒無法看清是龍是鳳。

坐在那個少年後面那卡座,點了午餐。午餐是沙爹牛肉麵、牛油方包及火腿奄烈,當然,同一樣的食物在其他地方可以是快餐,又或者是特餐,甚或早餐。熱奶茶卻是不可或缺的重點。拿起手上的書,忽然想起關於茶餐廳的事情。

荼餐廳總有其特獨的公式。由她的空間組成看來,差不多都是標準或者其變種。當然,那種大型餐廳只存在商業考慮的不計在內。礙於這些茶餐廳大多在舊區以及當時建築結構承重的考慮,其寬度大都是七至八米左右。這就剛好放置左右兩排卡座、中間一排圓枱以及一條走道。而然後,大多有位老闆娘或近乎老闆娘的阿姐坐陣。這位老闆跟大家都顯得十分諗熟,無論男女老幼都可以侃侃而談。

當老闆娘在摘掉壞菜以及我在看手上的書但其實在想茶餐廳的事那同時,忽然一陣音樂響起。那是艾慕杜華電影的配樂,雖然記不起是哪一套但一定是他的電影。聲音響遍每一寸磚瓦,直至少年接了那一通電話。什麼?他說。是啦,好了,知道啦,就這樣吧。他伸伸懶腰後環視四週,呆了一陣後,終於走到老闆娘身邊閒聊起來。忽然想起說要一件蛋撻外賣,瞄了我一眼,接著又繼續不著邊際的聊著。

伙記到舖前的麵包櫃撿了一隻蛋撻裝好擱了在收銀櫃上。是的,不知道是生意不好做抑或食客饞嘴,茶餐廳大都設有自家製的麵包。除了於下午茶時間提供獨有的菠蘿油以外,還在早市跟其他連鎖式麵包店爭了不少生意。

要跟一家茶餐廳戀上,基本上的條件是可以每天下午三、四時出現在這裏。其他時間都不會是茶餐廳最是一間茶餐廳的時候。早餐是繁忙的,然後是伙記收拾及吃午飯的時間。午飯時間更沒有可能,忙得不會有人可以跟你閒聊,只有事務性的吃與收拾。而然後,就是放任的下午茶了。這個時候,不用上班的,又或者不用在這個時間上班的人都出現在這裏。除了一眾阿伯及師奶以外,真的什麼人都會有。既然是什麼人都會有,恕不詳列。

少年付了錢就往外走。有那麼一刻我以為這少年是茶餐廳的太子爺,想想其實沒有可能。但真的疑惑這些人是怎樣為生的呢?會不會是黑社會份子?又或者只不過是晚上當貨車司機的?看著他踏出茶餐廳,就聽見“轟”一聲,少年的腦袋被炸得烯巴爛!那當然只是我的幻想而已,畢竟會以艾慕杜華電影的配樂做電話鈴聲經已夠戲劇化。少年只不過悠閒的踢著他那雙人字拖就這樣消失於舖外。與此同時,我認知到其實他好可能在想著跟我一樣的命題──這個人為什麼閒得可以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

我註定無法跟這茶餐廳戀上的;能夠於下午出現在這裏畢竟是偶然的機遇。跟這樣一個少年遇上就等同無千萬條線偶然相交的一點,互不知道對方底蘊,疑惑都來不及,就怱怱而散。

不能戀上,但仍然可以喜歡。所有茶餐廳都是一樣的,所有茶餐廳都是不一樣的。放一隻爵士樂的唱片到唱機裏頭,別人問怎麼跟剛才那一張差不多是一樣?只能笑笑點頭說是;要知道的人自然知道。

應該……

Wednesday, March 29, 2006



我知道應該執屋的時候,卻去了睡覺;
我知道應該睡覺的時候,卻看了一齣電影;
我知道應該看電影的時候,卻被迫去了工作;
我知道應該工作的時候,卻置閒在家;
我知道應該置閒在家的時候,卻想要畫一幅畫;
我知道應該畫一幅畫的時候,卻拿起了吉他;
我知道應該練習一支歌的時候,卻聽起了一張唱片;
我知道應該細聽一張唱片的時候,卻在翻梳化上面的雜誌;
我知道應該翻一本花了數十元買回來的雜誌時,卻在想旅行的事;
我知道應該落力計劃旅行的時候,卻呆在電腦前;
我知道應該呆在電腦前的時候,卻呆在電腦前;
我知道應該呆在電腦前的時候,卻呆在電腦前;
我知道應該呆在電腦前的時候,卻呆在電腦前……

所以大部份時間都是呆在電腦前想著我是不是應該不再呆在電腦前。

只能於激進的邊沿發生

Sunday, March 26, 2006



遊蘯於一幢工業大廈,

黑色迷霧裏只有嘈音。

某些事情只能於激進的邊沿發生,
那種感覺可能比現實更真確。

要是那不過是一段記憶,
那一定是電影感最濃烈的一節。

黑太陽731如果是一首歌,
你可以想像那會是什麼?
逐個逐個蓋上豬印,
被賣到另一個世界,然後又折返。
其中,只有清醒的人最糊塗。

跟我猜樓梯,好嗎?

Saturday, March 18, 2006

多久沒有好好的睡覺。

真的沒有。

似乎世界就只有不停的轉。

很想很想就這樣停下來,要雨點在空中凝住,
擦身而過,把水珠撞破而弄濕衣衫。

想到用相機停留住某一剎時光,
但顏色跟菲林牌子是有關的,
太紅太綠都叫人難忘。

跟我猜樓梯,好嗎?
如果我們還有空的話。

this was my life

in our lIFe there's if


in our beLIEf there's lie


in our buSINess there's sin


in our boDIEs there's die...


-this was my life

只剔走不喜歡的,留下來的都是好的。

Tuesday, March 14, 2006

g+k1+k2+t+y=18。

冰火聚會。

範圍縮少了,感覺良好。
只剔走不喜歡的,留下來的都是好的。

鑽石x2+嘉年華X2=16(=21-5)+6。

我說的是點菜,明嗎?

而其實,很多其他事都一樣;
只剔走不喜歡的,留下來的都是好的……

G君太少

Monday, March 13, 2006

越來越以一種別人無法理解的方式前進。

誰跟誰總是在問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喋喋不休,煩不煩?

CP君的a=b+c, c=d, b+d=e而然後是a=e;
對G君來說,從來都只有a=e甚或a=f……

可惜的是,有太多太多的CP君,
而G君太少。

毒發身亡抑或機動遊戲

Friday, March 10, 2006

毒由外移內,漸漸迷糊。

如榕樹,下面的根往深處蔓延,直到心臟;
氣根在上,下垂墮地,緩慢而微小。

一天一天一天一天一天一天一天一天一天一天一天一天一天。

十三次的毒發而沒有身亡。

那以後,毒就大得可以遮蓋天空。
沒有光如同慢性自殺。

從一百六十九樓掉下來,
首先是機動遊戲式的剌激;
然後是什麼都沒有,一片漆黑。
而其間,其實是有那麼一迅間的什麼。
只是那什麼短得根本沒有意義。

所以,可以住在十三個十三層那麼高的時候,
你會選擇毒發身亡抑或機動遊戲?

架著車撞向一片樹海

Tuesday, March 07, 2006

站在夢裏,
只看到一片迷霧。
要是伸手見不到五指,
怎麼可以叫做存在。

架著車撞向一片樹海,
沒有血沒有痛……
因為沒有知覺。

灰牛如是跟我訴說著哀傷,
擁抱著稻草人可以是樹海裏的水抱嗎?

舊報紙裏的每隻字都可用來循環再造,
造出千變萬化如泣如訴的無奈。

黃梅天,細菌滋生。

Monday, March 06, 2006

黃梅天,細菌滋生。

自己裏面的一些什麼都開始壞起來。

要是無法制止,事情會變得很恐怖。

所以,我吞了幾顆樟腦丸,嘔氣的時候都有那味道。

別人不明白,但我知道這是有效的。

大概可以捱到天朗氣清的夏。

至少,我是這麼認為。

要做jil sander或者dries van noten

Saturday, March 04, 2006

要是再努力都只可以是giordano或者baleno,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要是要花掉所有氣力,才可以是giordano lady或者baleno:attitude,怎麼可能願意放棄遊玩的時間?

更甚的原來一開始就經已是花園街雜嘜又平又靚鑲晒金珠片故作貴氣,再落力也是跟prada和dior離天萬丈。

所以,要做jil sander或者dries van noten,路,並不是荊棘滿途;是根本就沒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