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calogue, 電影院裏熬上了一朝一夜

Sunday, July 30, 2006

Thou shalt have no other god but me

計算機準確無誤,誰又應該拜祭?於計算機前上香,終究無法求得生的樂趣。悲劇即是悲劇,簡單得只要眼淚。越是漂亮的人,越是早離開這個世界。不公平的,最好的都給了那些漂亮的人,包括早登極樂。

Thou shalt not take the name of the Lord thy God in vain

最愛你的人,不一定是給予你最快樂的人。糾纏不清的事情,每每讓人進退維艱。醫生的一句話,即使是謊話,竟然可以救回生命一條。這句話誰不要說?說話真的會改變一切,不說不說還是不要說好。

Remember the Sabbath day, to keep it holy

如果,能夠於平安夜,把你留在身邊,就算自己走運。即使生命再苦,也要繼續走下去。也許,這個不愛自己的人,那微溫可以借得到天亮。記得那種微藍?那種氣味……

Honor thy Father and thy Mother

身體,裸露於誰的面前,誰不過是養育過妳的人。他不一定是妳的生父,更不一定是一個人,只不過是一個符號。擺脫了這個符號,妳可以愛上所有人?

Thou shalt not kill

什麼都不用看,只最後那幾分鐘,由啜過一口煙,到垂死爭扎、哀號,被套上繩圈,腳趾最後的抽筋變形;原來,太多人可以把氣斃住數分鐘,除了電影布幕裏的那少年。

Thou shalt not commit adultery

偷窺變成了戀慕。少年的愛不過朝露?誰說的,認真的血也染滿一整缸洗手盆。如果愛可以衡量,那一缸血大概是指標吧……世人當然說不,除了把心掏出來這麼老套的說法,也許、也許,那道疤真的是一種證明。

Thou shalt not steal

她的女兒,竟變成了她母親的女兒。她母親沒有把女兒教好,大概想在自己女兒的女兒身上把過去的錯糾正過來。但這裏有兩個母親,怎麼樣去愛其實扭曲了事情的真相。不知道為什麼最後她要逃走,她真的不用逃走,即使生命再沉重也不用;哪裏都是一樣的。

Thou shalt not bear false witness

做不了該做的事情,要一個小女孩落入死神爪裏。良心過不去,一直到老。然後,那小女孩竟然沒有到死國裏去,活生生的來探究自己過往。戰爭裏的事,大家都身不由己。還是老栽縫明白事理,過去的就只不過是過去。拿著十年前最前衞的時裝雜誌抄衫並不是懷緬過去,緊記著,做衣裳的是當下。

Thou shalt not covet thy neighbor's wife

不能人道的丈夫要妻子離開,她回了一句:我們的感情是深植於心中,而非於兩腿之間。背後卻無法拒絕另一個男人。忠貞不二畢竟於這個世代實在太難能可貴。

Thou shalt not covet thy neighbour's goods

兄弟倆竟然發現父親的郵票是無價之寶,帶一點點完成先父遺願的心態,竟然死守瑰寶起來。為了集齊其中遺漏了的,不惜以腎代錢。只是,兩人不過跌了入局,還要互相猜忌。最後沒有了一切,換來的只是相視而笑。總比連苦笑也未能沾得一滴。

***

同一屋村裏發生的故事,段落交錯又未有糾纏不清。是,很多擦身而過的人,在別人的生命裏都可能是主角。戲份不盡相同,唯一不異的,就是內容都沉重得讓人透不過氣;除非知道怎樣去看重點。

二零零六年七月十六日於黑色箱子裏走出來後,向天空呼了一口悶氣。忽然想起了她,重甸甸的掉落於地上那一刻,到底是否想起前一天還跟我說過笑,即便是苦笑,卻沒有道別。過了數個星期,我跟她道別揮了揮手,她卻未有。

工作工作工作活生生活生生被堆填

Saturday, July 29, 2006

心,堆填得如垃圾山,壓實再壓緊。
工作,慢性毒藥,集體慢性自殺。

有些人寫工作裏學到什麼什麼、發生了什麼什麼……
羅列仔細,真的想吐。都在喝這服毒藥,為什麼就是會有人覺得興奮?

不可能把所有時間都用在一件事情上面,除非想要做愛恩斯坦。
但請緊記,要先知道自己是否做愛恩斯坦的料子。

跌墮在這個巨型垃圾山裏被堆填,閉上眼睛大概希望看見藍天白雲,
而不可能在回味怎麼樣被填滿一個又一個垃圾山墳。

著涼,直至病入高盲

Thursday, July 27, 2006

冷了就要懂得穿衣,即使盛夏如此。

著了涼就要吃藥。

吃了藥又不能好好睡一覺,怎辦?

唯有繼續病下去好了;直至病入高盲。

是啊,病到錯了別字,也許值得高興舉杯,一醉。

傭陋

Sunday, July 23, 2006



用一隻紙皮箱,把自己蓋好。
不要把自己的傭陋外洩。

濃濃的清淡

Friday, July 21, 2006

煮滾開水裏放一把鹽、少許油與胡椒。

火腿切片放進水裏,蓋子裏蒸氣翻滾,什麼都看不見。

數分鐘時間,火漸調慢。椰菜切絲放進湯裏,菜香清澀撲鼻。

然後,什麼都沒有,就是這樣。

濃濃的清淡。

大武小武

Wednesday, July 19, 2006

不是每個人都會是楊過。
想要做郭靖都已經太難。

豁達得起都不會是東邪西毒。

一想到大武小武,就覺得很慘。
做到配角都不過因為自己的無能無知白痴低B。

只不過,連大小武都做不得的人,比比皆是。

連查先生筆下的片言隻字都佔據不了,其實比較快樂。太多人其實只需要每朝早喝一包檸檬茶吃一隻魚柳包。

coldplay's

Friday, July 14, 2006



yellow = huge jumping balloons;

scientist = power of ten;

fix you = tears;

chris = saint;

thom = god;

me = satan;

if only it was the apocalypse......

空樽II

Tuesday, July 11, 2006

看著手裏的空樽,我嘗試感受裏面的那些。那會是快樂?抑或悲哀?又如果那是沉溺,到底我是否會找個井跳下去?還要是枯井一口?那也未必,至少我還是理智的。燒炭才是選擇──誰都跟我這樣說。

拿到陽光下,折射出來的光沒有七色彩霞,只有綠油油一片。再普通不過的空樽裏,載著的不過是一種感受。然後,我又開始懷疑,到底內裏是不是真的裝著什麼,抑或是那個老人的謊話。

帶著那個樽回到家裏自己的房間,我小心翼翼的旋開樽蓋。閉著雙眼,皮膚想要去感覺那什麼,好像是快樂?又不太像是……卻又不特別想要哭。如果痛,我會叫。然而……

嘆了一口氣,果然是被騙了。正想要扔掉那空樽之際,隱約有些聲音從樽裏面發出。我把它放到耳邊,仔細聽著,原來那是一首歌。熟悉卻遙遠。the venus in furs的bitter-sweet……?大概是吧。聽著聽著,我想,我知道那是什麼了。要是那絕非寂寞、痛苦、悲哀、快樂、、幸福、沉溺、無奈……那就一定是**。

是!那天,在我自己的房間裏,我感到很**。灰牛聽到我這樣說,很滿意的,笑了。

然後,一聲冷笑破壞了一切。但房間裏,只有灰牛、我和空樽……

(食人)花與比蒂II

Sunday, July 09, 2006

好端端的星期一,比蒂忽然現身。原以為只是回來收拾收拾,想不到她竟然是回歸。

尤記得她那別離之物──花,世事有時真的讓人意外。

下一趟,不知道她是否還會送贈別離之花

她說:「還好沒有埋下禍根,沒有跟誰過不去……」

是啊,我們什麼時候下的種子,有一天是要長出食人花與惡果。

空樽

Saturday, July 08, 2006

聽著灰牛的告白。他說:「始終實物是比較有存在感。虛無的東西總是無法得到適當的重量,無論有多重。真的。如果把沉溺放在那個白色的磅上面,紅色的指針一動也不動。只是,對比起遺失了的一頭牛,它的重量足以壓毀一整個世界。如果,你以為病毒將佔據世界,那麼我可以告訴你,很多虛無的東西比核子彈還要重。」

然後,他離我而去,剩下一堆無奈。

披著黑色斗篷六千歲老人,忽然出現眼前。他笑笑無語,手裏拿著竹掃把那一堆無奈掃進白色的洞穴裏面。我走到那個洞前,伸首探望。裏面原來什麼都沒有。裏面原來什麼都有……寂寞、痛苦、悲哀、快樂、、幸福、沉溺、無奈……一切什麼都不是的什麼都有。

老人的白髮直拖到地上,隨著他步伐擺動。他跟我說:「你喜歡什麼?我什麼都沒有。但我可以送你什麼都不是。你想要那樣什麼都不是?」

細想後,應該要快樂;然而,又忽然覺得太理所當然,這個老頭子可信否?所以,答了隨便。這樣答又不能排除其實是覺得好玩。不知道總比知道剌激。即使最後什麼都沒有,至少得到過剌激。

老人把一個空樽交到我手上,就格格笑著、擺動著他那長長白髮走了開去。我拿著那個空樽,正確一點說,是看來像空樽的一個樽,呆呆的站在那裏。沒有疑惑,我只不過不知道如何是好……

遇溺

Thursday, July 06, 2006

那天,雖然已經有太多那天,請容許我就這樣開始。大概還是中學的時候,有那麼一次,差點沒就遇溺死去。這件事就只跟一個人說過,不知道他是否記得。

這樣說好像有點誇張,但我總是這麼認為:人不過如紙張一般脆弱地存在。脆弱得連蝴蝶都比我們強而有力。不要以為我又在危言縱聽,要知道,蝴蝶根本就是以一種概念存在著,群體才是牠們的整體。今天你看見蝶A,明天看見蝶B,下年看見蝶E,你仍然會以為“蝴蝶”好端端存活著,甚至歡天喜地翩翩起舞。而我們?如果你死去,就再沒有另一個你了。“你”將永遠消失,無論有誰傻得相信你去了天國或是地獄,抑或消失於空氣中;這個“你”還是已經沒有了。

而我那天在水裏面,腳無法著地,試著冷靜地向上游,卻像抓著一條沒有盡頭又沒有繫著的麻繩般;無助與藍色重重地佔據著我。緊閉著呼吸,其實無法呼吸;我以為這樣身體會下沉,好讓我輕輕點一下池底然後反彈。只是,那看來咫尺的距離實在太遙遠,看著那裏,就想到死亡。凝住了的一刻,我腦裏面什麼都沒有;沒有想到以後,沒有想到過去,沒有想到死了以後,沒有想到一切事情,就是覺得快要如碎片一般散落於無盡的淺藍色裏。

想著沒有想著的事情時,原來手腳已經在爭扎。你知道這種感覺嗎?他們自己忽然像有生命一般,想要在虛無裏試著找緊一點什麼,好讓存在顯得有一點價值。而意識經已漸漸被黑色與及眼淚征服。是的,眼淚是會不自覺的脫眶而出。但沒有人會知道,因為淚水逃離眼眶不過飄到另一池死水裏,悄然無聲;靈魂也許會如此這般轉換,又可能不……

最後把“我”從另一邊世界,如果真的有另一邊的話……,拖回來的並不是救生員。只不過是一個在池邊歇息的女人,而且一點也不漂亮。寒喧與道謝後,有點精神彷彿但不消數秒又回到這個世界過著幾百萬人都在過的同一種生活。

我知道的,道德不正確的文字是不會被接受。但又有什麼所謂呢?他們跟你說,你不可以殺人,他們每天都在殺人;以權力,以棉花,以道德……

如果那天,那天就這樣死去,不一定更壞,是嗎?

其實這件事還有另一個人知道,就是那個不怎麼漂亮的女人。不怎麼漂亮的女人,雖然妳未必記得起,但要是妳那天沒有看到這個不怎麼特別的男孩,又或者妳看透世事的全部,可以讓一個靈魂半浮沉於水裏面,會有多好?

如是三錢

Wednesday, July 05, 2006

速度與光的洪流, 身體無法超越物質的變動。

前進抑或後退, 靈魂的輕重恕未能給予秩序。

即將要死亡的人, 在思想還沒有腐壞以前, 就已宣告不治。

灰色、白色、黑色、紅色......如是三錢, 如是三錢。

睡眠不足

Tuesday, July 04, 2006

睡一輩子覺,浪廢了一生。

睡半輩子覺,其餘一半渾渾噩噩。

不睡覺,不睡覺。

什麼比較好?

很累,連睡覺的氣力都沒有。

eraser

Sunday, July 02, 2006



唱機停了,空氣裏面的負離子佔據一室。

一個人・最後的獨白

Saturday, July 01, 2006

沒法子知道明天會不會有恐怖襲擊。一切會來得好突然,忽然一片漆黑,一個兩個世界就倒下。

醒來就出現巨鳥於天空墜落的片段,總不明白為什麼摩天大廈可以頃刻移為平地。什麼都沒有,零。知道的,撞擊的巨大熱能由不銹鋼外殼迅速傳開,抵受不了變形然後一切重力都失衡……但知道與理解並不是同一回事。她知道應該離開他,但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麼總是仍然等在那裏。

今天我沒有喝咖啡,昨天也沒有。其實,前天也沒有。很多天都沒有。如果在那裏被困著,我大概會想喝一口咖啡。沒有特別意思,只是咖啡的甘苦甜酸,不過一念之差。不可能想像咖啡還可以有選擇,不可能會是藍山或者其他。能夠想一想這些,讓那感覺一生一世的十數分鐘變回十數分鐘,不好嗎?就這樣一個人死在那裏好了,一個人,沒有亦不會拿起手提電話致電誰。沒有一個人需要連接到這邊的空氣,太混濁太沉重,大氣電波也可能被燒焦。也沒有一個人值得聽到這最後的獨白,寧可留一片白予自己。

坐在床沿想著,然後到冰箱拿起一盒橙汁本想一口灌下。想想又覺得乏味,扭開蘭姆瓶蓋,連橙汁咕嘍咕嘍倒下杯子裏。一口喝下,那種苦澀分不清到底是殘存橙皮抑或酒精。

然後,收到她的迅息。“陽光很好,我好想去沙灘。”只是,大概已經不是說去就去的年紀。太多約定,太少時間。一個人總有一個人的難處──這是昨天忽然又重溫的句子。吃下一顆薄荷糖,如果,那會是醫治抑鬱症的藥,多好。